打杂的长工们就全来了。
因东家是女子,这罗家酒肆雇的长工也全是些妇人们。
葛大顺在酒肆里呆了两年,反而越来越年青了,倒是颇得这些妇人婆子们的青眼,都爱与他取笑几句。
而葛大顺又是个喜欢说笑话的性子,跟这个说两句,又跟那个说两句。
锦棠吃罢了早饭,将头发高高一束,要下窖了,瞧着葛大顺又在跟两个三十多岁的妇人聊天儿,对齐如意说道:“大舅再不改改,恐怕我家舅母就又要打上门来了。”
要说葛大顺家娘子张氏,稍有不顺心就要打上门来一回,闹的人仰马翻的,不过为了葛大顺和葛青章俩个,锦棠也只得忍了。
下了酒窖,浓浓一股酒香。
眼看到了新一轮下砂的时节,又还要赶着调一批三百坛子的酒出来,大槽整个儿开开,一大缸一大缸的酒液倾倒进来,这就要调酒了。
不一会儿,葛大顺蹭蹭蹭的跑了下来,于堪比小湖泊一般,用巨石与米浆垒砌起来的酒槽边走了过来,脚上都未换过鞋,罩过套子,就到了酒槽边。
锦棠于别的方面向来宽容,但唯独对于进酒槽,要求苛刻到长工婆子们几乎要发疯。
她不准人穿着鞋子进酒槽,便就算光脚,也必须得在外面拿着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