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彼此嫌弃,却又不离不弃,她和陈淮安,大概仍旧得这样磕磕绊绊的过下去呢。
拿着过户好的文书,下楼锁到自己的柜子里,把钥匙往脖子上一挂,锦棠重生以来一颗悬提着的心,总算落到肚子里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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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路旱路带着水路,一个月后,陈淮安和葛青章,并一起考上举人的陈嘉雨,就到京城了。
上辈子陈淮安的上京路,可谓春风得意马蹄疾。因是次辅之子,一路都有官员出城迎接,光酒就喝了至少三千场。
而葛青章,他本身是个怪癖性子,把官府赏的银子全留作家用,自己身无分文,据说是戴了个斗笠,靠着划缘,一路划到京城的。
这辈子,他没把锦棠的心暖过来,与上辈子相互看惯眼的葛青章倒是不离不弃了。
有王金丹在京城照应,他们甫一到京师的地界儿上,王金丹自然就来迎接了。
京里的形势,因为有王金丹在神武卫当差,陈淮安可以说是一清二楚。
生父陈澈在新帝登基之后两个月,就做了次辅。
因为他提前写了信,叫陈澈不必亲自赴渭河县,陈澈当然也就没有到渭河县去接他。
陈淮安给锦棠留了一封三千字的信,给生父陈澈,书了一封将近万字长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