净了身上的每一处疤痕,等替他换上新衣裳,他就咽气了。
锦棠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声上官,接着便从梦中惊了醒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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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军医生诊脉的手法倒是很细,而且,难得粗人还能面面顾到的,因锦棠是个女眷,是以诊完脉之后,便放下了帘帐,叫齐如意脱锦棠的衣服,要从背上的伤势,察探她是否被踩成了内伤。
齐如意不比锦棠从小儿娇生惯养,是个干惯粗活儿的,肩宽背厚,力气也大。
脱了锦棠的上衣,她怕要伤到锦棠的心肺,并不敢翻身叫她侧躺,而是将她轻轻抱扶起来,抱孩子一样,搂到自己怀中。
锦棠背上确实是个清晰无比的马蹄印子,她体肤白皙,一枚环装的马蹄铁印,清清晰晰的,在背上环出一道青痕来。
随着齐如意说伤痕有多深,随军医生摇着头,书笔,连连的开着方子。
“你翻动她时,她可有咯血出来?”随军医生问道。
齐如意试着晃了晃锦棠,掰开她的口舌瞧了瞧,随即答道:“干干净净,唾液中也无血丝,倒是上嘴皮子上,往外不停渗着血,像是磕破了。”
被马蹄伤,最怕的就是内脏出血而不停止。既此时唾中无血,可见体内的血是止住了。
随军医生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