侧,临窗的位置挂着幅提篮观音图。五彩珠帐,红罗线系着一双象牙珠钩,钩起半掩帐子,红珠衬着白钩,煞是好看。
枕侧的漆盒中放着一串金刚珠子,百八粒的数,旁边散了一幅双陆。
这其实瞧着,应当是个闺中闲情小妇人的卧室才对。但陈澈一直以来就住在这样一间屋子里。
陆宝娟曾经听陈澈房里的婆子们提过,说这些摆饰,一丁一点都不能乱,稍乱一点,他都要发脾气。
不用说,这全是从岭南带回来的东西,也是陈澈当初在岭南,与亡妻余凤林朝夕相处时用过的,亡人虽已化成白骨,却也阴魂不散,永远的矗立在这相府之中。
陆宝娟将这间屋子仔仔细细儿扫了个遍,便望着墙上一幅卷轴之上的,美人图发呆。
画中一个瓜子脸,水杏眼儿的女子,穿着墨绿面的纱衣,腰系一件白裙,下面猩红面的裤子隐隐露着些边儿,坐在一处凉台水榭上,手中一幅双陆,柳眉微挑,唇噙笑意,似乎是正在与人打双陆。
她的对面有一只蒲团,也散着一幅双陆,还有一杯茶,是个对面的人刚刚起身离开的样子。
这美人儿一手执着双陆,另一手葱白似的细手儿,小心翼翼的试探着,似乎是想去翻开对方的底牌。
那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