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进来,指着床前一只凳子,道:“坐。”
陈淮安这个人,锦棠要用,但时时也得提防着他跟只偷腥的猫一样,来偷点子腥气。
当然,陈淮安也是这个想法,瞧着锦棠两颊嫣红,露在外的脖颈上浮着淡淡一层子的粉,便知道她怕是心里烦躁,失眠了。
这时候,一场欢事,出一层子薄汗,于她会是最好的助眠之药。
陈淮安当然也以为锦棠唤他进来,恰是为了帮自己解解躁,助眠的。
上辈子她顶讨厌他的时候,偶尔半夜睡不着,也会爬过来摸着揉着,舔着弄着,把他弄起性子来,等来上一回,她舒心了,也不管他是不是正在十万火急的关头,一把推开倒头便睡,留个吊在半空的他,上下不着。
锦棠如今也不瞒了,把自己与旭亲王做生意,以及旭亲王要一千坛子酒的事儿全盘托出,再问陈淮安,上辈子旭亲王大宴的时候,可曾发生过什么怪事儿。
基于这个,她才能知道,黄爱莲究竟要使什么手段。
陈淮安觉得,黄爱莲明日必有动作,但应当不在锦棠的酒上。
坐于床前,他轻搓着双手,沙声道:“你可记得,朱佑镇膝下有几个孩子?”
锦棠摇头,道:“听说过皇上有孩子,但从不曾在任何场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