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一闹,你也一夜未睡,快进去吃盏茶去。”
锦棠披上了衣裳,回过头来,随口笑着就来了一句:“打有表哥以来,除了成亲那日,我就没见你穿过如此光鲜的衣服,真好看。”
听她说自己穿着白衣好看,葛青章脸红了红,心头也是莫名的一阵狂跳。
徜若他家不是那般的穷,不要有那么泼辣一个娘,或者这样一件普普通通的白衣,于他来说也算不得奢侈,可以天天穿着,叫罗锦棠欢喜的。
此时天色已经眼看就要明了,御街上也早没了人,连神武卫的人都撤光了,冷白色的街面上没有任何一个行人,唯独锦棠站在街口,痴痴的立着。
在葛青章看来,她算得上这世上最傻的姑娘了。
分明当着神武卫那两个卫兵的面,她一张小嘴,又会拉关系,又会说好话,真正要做个行商的女强人,这世间大约没有人能比得过她。
可她那颗心扯都扯不开的,就在陈淮安的身上。
葛青章于是劝道:“陈淮安之所以敢做举子们的领头羊,就是因为他在宁远堡有救驾之功,皇上不会拿他怎么样的,快进酒坊里歇着去。”
锦棠应了一声,欲走,却依旧往街口处张望着。
她一直以来,都知道陈淮安壮志未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