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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生以来,唯独昨天才酣畅淋漓了一回,娇妻在侧,陈淮安自然睡不着,况且此事他还有别的事。
侧过身来,未拉严的帘子缝里透洒进来一抹明亮的月光,恰照在锦棠的鼻梁上,一点红唇微嘟着,侧首睡的正香。
想起她昨夜披头散发,牙咬他裤带子的情形,陈淮安不由咧唇便是一阵子的笑。
他上辈子究竟有多昏昧了,就从来不曾想过,徜若真正从一开始就有了陈濯缨那个孩子,而他对黄启良一出便是杀招。
黄玉洛和黄爱莲的一切虚荣浮化转眼化为泡影,她们又怎能不恨他?
五年的时间啊,一个婴儿呱呱落地,渐渐长成,以黄爱莲那般藏不住事的城府,瞒不住那么一个孩子的,那么,教她藏着孩子,用五年的时间来离间,分崩他婚姻会是谁?
当是深在禁重之中的太后黄玉洛吧。
事实上陈淮安在秦州的时候就曾见过黄玉洛。
那一年,黄玉洛十六岁,是跟着她当时所订的未婚夫婿林钦一起到的秦州。
就在净土寺前的山路上,陈淮安前去猎兔子,准备剥兔儿皮来给齐梅做皮筒子时,偶遇黄玉洛。
她一身男子妆扮,鹅蛋脸儿,笔挺的个头儿,但没有喉结,所以陈淮安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