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那种不满,仅仅从心头浮过,他也就强压下了。
他恍然而悟,今天这场踩曲之舞,怕也是他的儿媳妇,这京城之中的另一个奇女子,罗锦棠自发搞出来的。
端起旭亲王递来的酒盏,陈澈的手都在颤。
他自年青的时候,醉酒与陆宝娟有过一夜之后,就再也不吃酒了。
浅浅尝了一口杯中酿,味道清纯甘冽,确实是美酒。他以茶涮口,负手临窗而站,淡淡道:“王爷,诗经说,之子于归,宜家宜室。奇女子这东西,老夫向来不爱看,正好户部还有些公务要理,老夫就先走一步了。”
是以,也未往舞台上张望一眼,陈澈就这样走了出来。
下了水榭,远远自舞台前经过,陈澈便见儿子一身布衣,与才上过金殿,分别得了第五和摘得状元桂冠的葛青章在沿堤岸摆起摊子来,正在邀请来来往往的老百姓们品尝自家酿得的酒。
一排排大小,色泽,坛贴各异的酒坛子倒是极为雅致,品酒的盅子,极为别致,竟是拿什刹海中的荷叶折叠成而,青青荷叶配着浓浓酒香,大俗之后的大雅,当真妙趣。
围观,看热闹的居多,真正品酒的当然少。
他的三儿子,陈家这三郎肤色古铜,身姿魁伟,立于人群之中,将身旁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