淮南回来了。
陈淮誉虽是个男子,相貌却生的极为俊秀,而且他天性禀柔,说起话来嗓门亦极柔,慢斯条理的。
陈澈由衷的喜欢这个儿子,是当成个宝贝一般疼爱。
他虽说这一年几乎没有着过家,但是听说老二回来了,随即就在皇帝面前告了个假,言自己要休沐上一日,就是想陪着陈淮誉,与他多坐一会儿。
这时,相府一家人,除了老大陈淮阳在礼部当值走不开外,俱已和和乐乐,坐了一堂。
陆宝娟和大儿媳妇郭兰芝两个侍在老太太身后,俱是头一回见陈澈笑的这般慈详。
而陈澈对于二儿子,也全然不掩饰自己的喜爱,见他进来便迎了过去,将比自己还高半头的儿子搂入怀中,笑着说道:“见着了你,爹就仿如见着了你娘,这两年,辛苦你为你娘守孝了。
为父膝下三个儿子,淮阳和淮安,论孝道,俱不及你千分之一。”
提及母亲,陈淮誉眼中神色一黯,冷冷盯着继母陆宝娟,就仿佛她是杀死自己母亲的刽子手一般。
冷冷盯着看了半晌,他道:“非但是孝,儿子也会永远永远记着娘的生平事,记着她是怎么死的。”
终是老太太说了一句:“淮誉,不得无礼。”陈淮誉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