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宝娟敢找她的麻烦,就叫她掏出这东西来。这东西就可以证明,她和他是早就和离了的,也没有任何关系,那么,她如今所面临的一切状况,就可以迎刃而解。
拿着份和离书,锦棠咬着唇,心说到底该不该把这东西掏出来,甩到陆宝娟和整个相府的人脸上去,告诉他们自己和陈淮安早没了关系。
陆宝娟这个阴沟里的蛆虫似的婆婆,做了二十年见不得光的外室之后,在余凤林死之后,才成为相府的女主人,上辈子锦棠多少回名誉扫地,直觉是她干的,可惜苦无证据。
而如今,她居然再度的欺上门来。
锦棠自忖两世,与陈淮安的夫妻便艰难,一直都能维持,而真正叫她无法跟他过下去的,恰就是他的这些亲人们。
每每她下定决心想和陈淮安过日子的时候,总是他的这些亲人们逼着她,让她动和离的念头。
恰在这时,楼下一人高声喝道:“嫂子,嫂子。”
锦棠于是打开窗子,便见楼下站着个乞丐样的男人,破衣烂衫,衣服都结成了褛子。
她愣了半晌,才道:“骡驹,你怎的成这个样子了?”
骡驹那一身结实的肉都给饿没了,于窗下咧着唇,扬面笑望着锦棠。
他本是跟着陈淮安去了河北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