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性子,重情重义,便齐梅那样的养母,陆宝娟那样的生母都能容忍的人,若非嘉雨病的狠了,他是不会这样的。
“他是个什么症状?”锦棠不肯走,再问陈淮安。
陈淮安手背摁上鼻梁,略屏了屏息,才道:“一粒造价五十两银子的天宫牛黄丸当饭一样给他吃着,倒是不烧了,可他就是好不起来,无论粥还是水,喂给他多少,他吃了之后照着原样儿还要吐多少出来。”
锦棠静静的听着。
陈淮安又道:“皇上是派了太医署的官员,随我们一同赴河北的。顶好的郎中,顶好的药,糖糖,我真的尽力了。”
要他说自己尽力了,那就是真的尽力了。
要没有在陈府的事儿,锦棠还不觉得什么。她沉了半晌,转身问陈淮安:“他可是厌食,嗜睡,懒懒怠怠不肯吃饭?”
……
“柴胡护肝丸,骡驹,就在此刻,到旭亲王府去求敏敏王妃,就只说是我身体不舒服,要吃她的柴胡护肝丸。”
骡驹应了一声,转身就走,齐如意道:“二奶奶,王妃只怕不会见他,我跟着去吧。”
锦棠道:“那就快去。”
翻身上了马,她把缰绳交予了陈淮安,叫他牵着缰绳,自己依旧是呆呆的。
陈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