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了问道。
窦明娥咬着唇,颇有些羞涩:“说好过了十五就成亲的。”
陈淮安道:“那就好,要不要留下来吃饭?”
这话直接就是赶客了,窦明娥当然也就站了起来,连连摆着手,说着不必,转身就走了。
陈淮安也不客气,等她一出门,大马猴似的就往锦棠怀里窜:“快快,叫我听听我儿子的蹬腿儿声,这一天在外,想得我哟。”
锦棠一把掰住陈淮安那胡子拉茬的脑袋,狠命一揪耳朵给掰了起来,指着他的鼻子道:“刚才明娥来,说你和青章,嘉雨三个全给调督察院了。”
陈淮安点头应付着,道:“在哪里还不是个办差,我都死过一回了,什么差办不得?”
锦棠再一把将陈淮安掰了起来,哑声道:“可是你难道忘了,上辈子皇上也是让你去动这些国公们的钱袋子,逼他们让出积年的土地来,然后清田丈地,摊丁入亩之后,才把你打到幽州的。”
鸟尽弓藏,兔死狗烹,上辈子的陈淮安的结局,便是如此。
锦棠怕这辈子,他依旧会是上辈子的下场,当然也是康维桢的下场。
被当作一把锄头,用以锄杂草,锄完之后,为了能平众怒,又将他生生扼杀,或者弃之不用。
陈淮安掰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