戴,可不容易呢。”
上辈子的陈淮安,被押解出京城的时候,漫天大雪,夹街两道,全是唾骂,扔臭鸡蛋,烂菜叶子的百姓。
罗锦棠当时也在场。
她犹还记得初到顺天府时的陈淮安,那么年青,朝气蓬勃,一同睡在床榻上,他每天在想的,是怎么才能让百姓们的日子过的更好一点。
她见过他的热血,见过他的赤诚,看着他肩戴木枷,脚锁铁镣,一脸拉茬胡子,那般高大的男子,一步步沉重的往城外走着,一脸麻木的神情。
她站在人群之后,靠在一家饼摊前的柱子上,难过的哭都哭不出来,却究竟不知道,曾经的陈淮安,是怎么走到万人唾骂,千古骂名那一步的。
车缓缓走着,罗锦棠撩着帘子,望着那些面色焦苍的百姓,恍惚间想起父亲罗根旺,想起渭河县的百姓们,为官为官,为了百姓而为官,陈淮安这辈子,终于作到了啊。
就在这时,车眼看到陈府门上了,但也彻底的就不动了。
却原来,百姓们在打听后,得知当初在河北救灾,与灾民们同食树皮,共同渡灾,愿意从泥塘里往外背老太太,愿意帮灾民们亲手砌墙修屋子,到山里打野猪给大家吃的陈淮安,竟然是首辅陈澈的儿子之后,就堵到了陈府门外,逼着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