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唯有照顾阿荷的时候,罗锦棠才会清醒,会像个正常人一样。
哪怕夜夜不眠,可总好过于梦里跳入黑龙潭中啊。
他白日上衙,傍晚到锦堂香,但凡锦棠睡着了,便坐在西厢的窗外守着,看她夜里会不会出来。
她的疾病不在身体上,而在心里头。
没有任何人能帮到她,甚至陈淮安也没有办法,他唯一能寄予希望的,只有阿荷,只有寄希望于阿荷和罗锦棠自己,等待着她的灵魂从黑暗与泥泞之中,自己艰难的爬出来。
而阿荷,是唯一能照亮她生的希望,是能让她找到回家路途的那盏明灯。
“昨夜我看到你站在门上,愿意主动找我说话,我就想,我的糖糖花了两个月的时间,终于自己从那泥潭之中爬出来,自己找回来了。”
陈淮安仰着头,竭力忍着微红的眼中要落下泪来:“这时候我就想,我该带着你看看林钦的墓,也该带着你与他有个交付,从此之后,你当就能放下这一切了。
你的病当然也就会好了。”
所以,她真的曾经病过,但她的病现在好了?
锦棠想起这两个月来的天昏地暗,此时才起了后怕:“果真我曾寻过多回死?”
陈淮安再不言语,只是将锦棠瘦了不少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