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。”
张大姑还要啰嗦,却听王氏道:“我劝你还是早些走吧,你再停在这儿,我娘出门都不能,那就更谈不上去找我那两个大伯子说话。再等下去,赶不上明天开城门作保,那就只能到后天了。”
王氏这句话有用,张大姑跺跺脚,只得带上丈夫和儿女走了。
赵莺莺灵机一动,推了赵蒙一下:“大哥,你快去上房子看看张大姑一家往哪里去了,家里也好有个底。”
赵蒙应了一声就搭梯子上房顶,过了好一会儿才下来道:“往南边走的,南边那边有灾民搭了好多窝棚,隐隐约约能看到。”
赵莺莺内心有些沉重,并不是为张大姑一家——因为之前的那些事儿,她非常讨厌这一家。对讨厌的人有怜悯心,或许有的人能做到,但是赵莺莺不是这种人。她这个时候的沉重是为了那些灾民。
扬州城里当然有可以住的地方,但那是对于有钱的人来说。而租房子、住客栈等和那些家当简陋的一般灾民没有什么关系,所以他们只能搭草棚勉强度日。
她看了看天,想起当初和刘家隔壁那个小丫头说起扬州涝灾的事情。当时对家乡的担忧是真的,但是有些事情只有亲身经历过感触才会更深——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一个头!快快过去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