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语中的敷衍,可是张姐儿都这样说了她也不好一直紧咬着不放。于是又照例责备了几句,然后话题一转:“说到银钱不够了,左不过开源节流两条。家里你哥哥要读书,我和你又是妇道人家,开源的事情就不要想了。倒是节流,勤俭是妇人持家的第一要务,难道你没学到?”
见张姐儿不吱声,她语气更加严厉了一些,逼问道:“蠢材!这也不懂?这是要你裁剪一些开支呢!这还要我告诉你——罢了,我先给你说一条,我和你衣裳都是够的,今年冬天做冬衣的时候就只做你哥哥的。你哥哥常常要在外头走动,老是几件旧衣裳可不成,咱们两个家常居住倒是用不着。”
冬衣因为要用两层布料,再加上棉花的关系,算是比较贵的。正正经经做两身簇新的冬衣,哪怕不用绫罗绸缎那也得二两银子。若是用上好布料,缎子面子之类的,添个一两很正常。
听到自己冬衣也做不成了,张姐儿嘴唇掀动想要说什么——她是还有旧衣服不错,可是去年的冬衣里头棉花就是用张哥儿旧冬衣里的,只不过拆了又弹而已。去年还算应付过去了,今年肯定更加不保暖。
她有几件冬衣,倒不至于会受冻,只不过她实在受不了张太太永远在剥削她补贴哥哥的。并没有直接对上,只是脸色却冷了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