琳琅问道:“项大哥,这半道上停车,是不是出了什么事?”
项斯奉命送琳琅去浙江,为了节约时间白天夜里都是马不停蹄,连他一个行伍出身的大老爷们都体力亏空,何况弱质芊芊的女流之辈。一来也怕护送不利,到时候送去个病秧子被主上斥责,二来琳琅善良温婉,寻常男子都不愿见这样一位好姑娘受累。“琳琅姑娘,是不是连日赶路太辛苦,看你脸色不佳。”
“不妨的,项大哥。”琳琅以手巾捂了捂口,清嗓子后说道,“只要早日见到老爷,琳琅身子底子好着呢。”
项斯也不执着,姑娘都挺着,且这执拗的口气,生动的眉眼,冷心如铁的主上会拜倒在她的裙下,想来也是顺理成章之事。
农历四月芳菲尽,越是往南下,江南春色逐渐往后退去,东升西斜的日色拉得越来越长,转眼临到了农历五月。
项斯护送琳琅南下,沿途会收到飞鸽传书,大抵都是战局状况,信中极少问及琳琅,但是在项斯看来,素来主上只会发号施令,吩咐他该做什么,从不会像如今这样告诉他抗倭战况。唯一的可能性是,纪忘川故意写信告诉项斯战局动向,让他时刻规避风险的地区,继而能够把琳琅安全的送去他身边。这般缜密的思维,又不愿落得儿女情长的扭捏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