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时刻刻把他带在身边,就像是无惧刀上配着的攒心梅花络子,每日思念愈深,便对着攒心梅花络子发呆,他强压着泛滥的思念之情,让自己用从更理智的角度来拉锯两人之间的关系。
更深夜漏,五月渐尽,满城槐花落尽,唯有残香消陨。
琳琅再一次从噩梦中惊醒,满目叮铃的夜明珠恍若星辰,只有见到双月洞架子床内的星空,她才确定她不是一个人,她有疼爱她的老爷,有安居乐业的雅集轩。她口干舌燥,周身火烧火燎,强打起精神来下床摸到桌边,因烧了几日,骨架都烧散了,支起的膝盖连连打颤,走路重心不准,好不容易摸到了桌边,坐在杌子上大口喘气。
青花葡萄纹茶壶业已中空,沉重的手腕垂垂地拎起茶壶柄,失望地摇了摇,想出门去倒水,抬眼望着漫长的前路,怕孱弱的身子根本走不出雅集轩的垂花拱门。
隔扇门推开,倾心盼望许久的高俊身影出现在门外,不知何时雾蒙蒙的水汽凝上了睫毛。
“老爷,您怎么来了?”
纪忘川深情地看着琳琅,半个月以来,他每夜都是后半夜回来在她门口站上大半个时辰,却始终不敢去琳琅一眼。“来看看你。”
琳琅勉强扬起嘴角,却装不出风平浪静的容颜。“老爷操持军务,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