休息,她就能放下心,不必因心事萦绕而在床上翻来覆去烙饼子。
纪忘川喜静,哪怕是居住在战舰上,舰楼的第四层只有他一人独居。琳琅杵在房门口,提手触到门框上,动作停顿了下来。万一这一声短促的敲门,惊扰到了老爷难得的睡眠,那她就是罪不可恕。老爷忧心战事,夙兴夜寐,如今海战大获全胜,才能安枕无忧睡上一个囫囵觉。
琳琅思前想后,最终决定轻轻推一推门,若是能推开,便探头进去望一眼,求个安心。她稍稍使了一分力,门轻轻悄悄地移开。
一架缂丝江海纹云锦五折屏风挡在门口,琳琅不得不跨进门槛,合上了房门,亦步亦趋地绕过屏风去看一眼。
房内阒然,琳琅沉浸下心来,让视力能够适应黑暗的环境,她摸黑往里走,脚尖突然磕在隆起的门槛上,她定了定心神,抬脚跨进了里间。
刚跨进里间,琳琅就有些后悔,这叫什么事儿,万一老爷在房内休息,打扰了老爷的清梦不说,要是老爷误会了,当她是自荐枕席,那她大姑娘的脸面往哪里搁。大姑娘的清誉是金科玉律,在大江国要想攀一门好亲事,除了门当户对,最紧要的就是身家清白。可她眼下除了清白,没有身家。这么两下一计较,琳琅想通透了,但求心安理得,她这无主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