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项斯看着嫁妆车队,不禁感叹道:“到底是陆府嫁女儿,这排场不比皇族嫁女。”
纪忘川扬起眸,态度冷漠。“莫非你想娶个公主郡主?”
项斯忽然想起摸到了主上的逆鳞,他最忌讳与芙仪公主的亲事,项斯偏生在琳琅出嫁的日子,无意中将两者相提并论。主上没有立刻拿他的血喂无惧刀的血槽,已经是上天开眼了。“属下不敢。”
纪忘川话锋一转,另有想法。“十八伽蓝的事打探得如何?”
项斯回禀道:“洛阳传来消息,有眉目。”
纪忘川茗了口茶,不知其味,甚是苦涩难咽。“劫下琳琅后,直取洛阳。我已跟皇上禀告,查到人皮藏宝图碎片,刻日出城。”
纪忘川心思细密,即便身心备受煎熬,思路终究是恢复了清明。他眼看王府上的迎亲队走远,回望花轿的来时路,发现陆府二太太携着婢女遥遥伫立,神色宽慰又凝重地望着徐徐前行的车队。
他指了指站在远方的张宝盈,“那人是谁?”
项斯曾奉命在陆府上埋伏一段时间,故而对府上的人事关系略有认识。“那是陆彦生的二房妾室张宝盈。”
他立刻戒心四起,张宝盈慈爱地望着花轿队列远去,这种自然流露的目光做不得假。“张宝盈膝下几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