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硬着头皮,却一脸淡定,说道:“我做。”
    琳琅受宠若惊,咧着嘴笑道:“老爷,你可真能干,那琳琅这就回去歇着去。”
    他满口答应的后一秒当即后悔,可房门哐当合上,他没有反悔的余地,只能硬着脖子走进厨房。
    琳琅坐在杌子上,推开窗沿的缝隙,看纪忘川犹豫地走进厨房,那模样可爱得紧。她抿唇一笑,从梳妆盒里取出牛角梳,散开满头潮湿的长发,一缕缕地梳理开去,如岁月浮华又泥泞的岁月,却总是一往无前,又一脉相承。
    那时还年幼,可记忆零散成星星点点,总在某个特定的时期,特殊的人身上交汇成了一段回忆。有一次月望山出门去河南采办信阳毛尖,她哭闹要跟着去,月望山拗不过她,只好带她随行,那便是她年幼时见到邵元冲的一次经历。
    记得那时邵元冲年少英俊,英姿勃发,如同鼎盛的阳光遍洒金辉,她觉得这个叔叔真好看,不由多看了几眼。之后一连十天,月望山在邵元冲府上密谈了十天,琳琅在邵元冲府上把河南小吃几乎吃了个遍,整整吃了十天的韭菜盒子、炸肉盒、菜蟒、枣锅盔、灌汤包、烧饼等等,月望山总是宠溺地摸着她圆鼓鼓的小肚子,教训她下次不许再吃这么多。
    正文 第一百七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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