琳琅愤愤地合上书,扔至一旁,说道:“那张生对莺莺始乱终弃,不以为耻,反污蔑她‘不妖其身,必妖于人’,可耻卑劣之行径,岂可称作男人!”
静如停下手上的针线活,忙劝说道:“小姑奶奶,你可别动怒,不就是个故事,费那劳什子心神作甚!消闲打发时间就好。”
琳琅心头不忿,看不惯世间无常,恩爱难续。“原道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,谁知那张生不定性,当真是靠不住,背信弃义,可恨之极。”
静如哭笑不得,琳琅惯常都是剔透如水,有时候改不过小孩子脾性。她看她如女,由着惯着也乐意。“不就是杜撰的,你是当真了。”
主仆俩正在闲叙,月洞门外进了人,一身水绿侍婢打扮,屈膝一福传话。“大小姐,有人请您百花园一聚。”
静如开声问道:“何人?”
侍婢如实道:“当朝国舅爷,府上姑爷。”
琳琅一惊心,面色冷静,不留情面。“不去,回了。”
侍婢杵在原地不敢走,支吾道:“可……国舅爷说了,您一定会去,您不去……她就……把我赶出陆府。”
静如叱声讥笑:“笑话,你与咱们小姐非亲非故,他怎会用你的前程来要挟?”
琳琅声色不愉,起身走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