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静如和燕玉放下了浅黄色宫绸帷幔,琳琅转个身朝床内闭上了眼。手掌一寸寸摸着曾经缱绻过的床褥,到底物是却人非。尉迟珩不再是她一人的夫君,是天下万民的帝王,他需要绵延的子嗣,他们的感情到底脆弱的经不起人世的摧残。
    罢了,她并非沮丧,她理解他有苦衷,那些情非得已她都感同身受,只是排山倒海的疼痛让她蜷缩紧了身体。犹记得那晚,尉迟珩紧紧抱着她,对她说着“对不起”。这一声抱歉之后,必定会有难以面对的代价。
    她紧贴着他的胸膛,他笃笃而跳的心脏真诚而有力。她还是一如既往地爱他,希望他能用谋略摆脱世家专权,开拓万世江山。
    琳琅烧得晕晕乎乎,一直睡到了日落黄昏都不见醒。静如在门外听没有响动,进房一看琳琅头涔涔,深衣都浸透了半身,知道是病来如山倒,赶紧喊了燕玉去请御医,自个儿守在床边伺候擦身子。
    赵御医来的时候,琳琅依然昏睡,静如搭出琳琅一只手腕在幔帐外,赵御医捻须一把,再问了问症状,忧思过虑,风寒入体,故而高烧不退。开了祛除风寒的药方,每隔一个时辰用温水擦身,旁的话也再没有了。
    燕玉前脚送走赵永康,后脚回来低声嘲讽道:“这赵御医也是实诚人,主子得宠之时,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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