尉迟珩不怒自威,气势冷冽,谢莺莺顿时吓得背心冷汗直冒,连忙起身扑地跪在尉迟珩脚下。“臣妾不敢。臣妾没有冒犯皇上的意思,不过就是有些小心思同皇上交个底,还望皇上宽容大量,原谅臣妾嘴拙。”
尉迟珩本就是为了故意制造距离,让谢莺莺不要自恃甚高,以为可以拿捏住他。刚才那一出冷面给谢莺莺当头棒喝,如今又转而和颜悦色扶了她一把,让她感受伴君如伴虎的可怖。
谢莺莺私下打听过,皇上性子生冷,但是眼下情势尚可,毕竟军情因谢家军的实力转危为安,皇上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,断然不敢那她开刀。她笑色款款,卖着乖,皇上是血气方刚的男儿,即便有些脾气也是正常的。“皇上,您操劳政务,不如臣妾差人备上香汤,您可沐浴歇息,可好?”
尉迟珩眉峰微拢,当他是唐三藏,入了盘丝洞等着被宰割的意思么。要不是念在军情大胜,他顾念谢玄龄势力的份上,谢莺莺压根儿不能入他的眼。他心底对她有抵触,好不容易才磨平了心上丛生的暗刺,跨入这珠镜殿的大门。谢莺莺这会儿是准备要顺其自然侍寝了,贸然离去落了谢莺莺的面子不妥。
尉迟珩给足谢莺莺面子,婉拒道:“不必劳烦德妃,今日是你的生辰,自然该舒心惬意才是。朕听闻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