琳琅锤了锤酸楚的脖子,“夜里发汗,烦热得很。今天胸口闷闷的,没准得下一场大雨。”
“下雨也好,祛祛晦气。”静如叹了口气,“瞧您最近这面黄肌瘦的,皇上看到了,指不定心疼成什么样儿?”
琳琅走到门边,苍天之上乌云压顶,阳光从云缝隙间疏漏出来,特别寒碜。“我不求自个儿,就盼着他能够早点醒过来。”
许久不曾响起的宫门,被锤得隆隆作响,门外有宫人大声叫嚣。
静如本能地迈步上前,抓住琳琅的手,忧心忡忡,“主子,难不成晦气又来了?”
琳琅拍了拍静如的手背,“不是又来了,是还没有走。”
静如迟迟没有开门,宫门被锤得伤痕累累。门外似乎来了不少人,磨刀霍霍不似善意。
琳琅走下台阶,望着禁闭的大门,平静微澜,“去开门吧,该来的总要来的。”
静如回眸看琳琅眼中的坚毅,仿佛她身后顶着阳光的斑斓,她大气地看淡了一切,坦然地争取着命运。
静如支开门闩,大门一开,宫外的护城军鱼贯而入,为首左将军卫良一身银光甲胄在日光下锃亮反光,琳琅心中一凉,如她所料,如今恐怕真的到了最坏的时候。邵文淑等不及了,要瓮中捉鳖,这一局她怕是无力回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