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她曾经是个张扬跋扈的公主,在他怀中时,她静谧得如同一只待人呵护的雏鸟。午夜梦回时,他也能努力回忆拥有她时的温度,他们之间短暂而又不可追寻的肌肤之亲,以及早夭的孩儿,都成了他不可言说的痛。他很想直面那阵痛,哪怕两人的见面,芙仪的指责会让他痛彻心扉,至少也给他一个干脆的了断。
尉迟珩在外与邹佩衍商议完之后入内,琳琅即刻岔开话题,谈起今冬早开的红梅,红得如鲜血艳丽。
送走了项斯,尉迟珩不追问琳琅和项斯聊了些什么,反而关心琳琅午膳用了些什么吃食,比往常更温柔了几分。
初冬的晌午,日头再是烈,也不过是强弩之末,普洒一片金辉,却晒不出一块黑斑来。尉迟珩怕琳琅吃力费神,让她去歇个午觉。琳琅见他有点不寻常,疑心是不是邹佩衍请脉出了问题,他笑了笑就拂过去了。
琳琅耍赖不肯去午歇,非得要他说个所以然出来,他不理会琳琅的胡搅蛮缠,打横抱起送入寝宫,小心翼翼地安放在床上,忍不住吻了吻琳琅的眼睛,嘱咐道:“安分些,我还有些事务还处理,晚些再来陪你。”
“您心里有事,对么?”琳琅扯着他的云纹袖口不肯撒手,“你早晚得跟我说,是不是?”
尉迟珩安抚地摸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