衍到寝殿外,低声道:“劳烦御医在此稍后,贤妃娘娘还在歇息,婢子先进去瞧瞧。”
静如轻轻唤了声“主子”,琳琅翻了个身,骨头脆簌簌作响,痛得一口气喘不上。她扶额睁开眼,“静如,你喊我么?”
静如应声道:“主子,邹御医给您请脉来了,您是见,还是不见?”
琳琅腰酸,直不起身子来,静如给她使了个蒲团靠在腰后,琳琅说道:“他还不死心么?”
静如忙劝道:“主子您别动怒,邹御医给您保胎来的,皇上想明白了,一定会保全您和小皇子的。”
琳琅靠坐在床上发懵,先前要落了孩子,如今又派人来保胎,这到底是哪一出,她已经分不清假意和真心了。
邹佩衍进屋,阴沉沉的午后,室内没有开窗,浓郁得如同墨色的江面泛不起波澜。隔着帘幕,邹佩衍躬身拱手请安,“贤妃娘娘,微臣给您请脉?”
琳琅萎顿得靠在床栏,打扫了下哽咽的喉咙,肃了肃道:“邹御医,你给本宫一句实话。”
邹佩衍道:“娘娘请问。”
琳琅问道:“本宫要听实话,这孩子本宫保得住么?”
邹佩衍手心发凉,这话难说,但经过上午一役,贤妃怕也是心中大抵有数。“娘娘不宜坐孕,强行怀胎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