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尉迟芙仪被关押在大理寺天牢,等候皇上朱笔一挥,圈下死刑之期。
    尉迟珩手执朱笔,在执行死亡奏章上落下了最沉痛的一笔。他用手拢了拢沉痛跳突的太阳穴,“张希贤,现在几时了?”
    张希贤望着墨色笼罩的夜空,回道:“皇上,已近子时了。”
    尉迟珩心思深痛,项斯已殒,按理应该隆重风光大葬,可偏生尉迟芙仪泼了这么个祸水在他身上,青年将军,当世俊才,居然与皇上有断袖之染。传得长安城街知巷闻,无知百姓更是口口相传,明面上悠着传,背地里使劲议论。
    他霍然起身,整了整天青色常服上的褶皱,“备马,去大理寺。”
    张希贤赶紧领命。
    子时已尽,天色黑透了。尉迟珩快马如风,风驰电掣地赶到大理寺门口,随手把马缰绳扔在一旁,护城军将军已经打点好一切,大理寺卿躬身,见到皇上立刻跪在府衙门口。尉迟珩人影黑沉,不作理会,径直走下关押尉迟芙仪的天牢。
    芙仪关押在天牢最里面的牢房,辗转难眠,突然听到猝不及防的脚步声,火光如龙般在狭长的牢笼中陡然点亮芙仪眼前的黑暗。
    尉迟珩堂而笔挺地立在她眼前,用一种鄙夷不屑的目光睨视她。芙仪嘴角带笑,凄楚犹如末日之花,她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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