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上就回来看您了,小皇子马上就要见娘亲了。”
琳琅屏着气,阵痛渐渐碎裂了她的四肢百骸,仿佛泰山沉沉压她入了地底。她一脸汗水泥泞,“静如,你跟邹御医说,不必看顾本宫的命,下猛药!下猛药!务必要让皇儿出生,决不可胎死腹中,否则本宫拼死也不甘心……至少……至少要活他一个!”
热水一轮轮地上,床榻上血流如注,阵痛越来越紧凑,只消透口气的时光,上一阵艰涩的痛还未止住,下一轮剧痛来袭。血止不住,宫口照样没有动静,但琳琅却痛得只剩最后一口气似的。皇上不在宫中,无人可以决断贤妃的生死,邹佩衍更是不敢妄下猛药,他踟躇犹豫,只听得静如打开殿门,传来琳琅勉力的最后一呼,“邹佩衍听命!”
邹佩衍连声跪下,“微臣在。”
琳琅毕其功于一役,咬牙切齿道:“本宫要你不惜一切代价,下猛药,不必在乎本宫生死!”
邹佩衍艰难应下,“微臣遵命。”
痛感排山倒海,几乎撕裂了琳琅的心肝,琳琅周身疲累如死灰,却在下一秒被无休无止的剧痛震醒。静如看琳琅躺在床上,洇湿的床单除了大片乍放的血色红梅,再也没有其他的颜色,琳琅犹如混迹在修罗地狱中,突如其来的一声嘶叫之后,便是痛到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