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不如牲口。乡间的牲口, 可比女娃值钱。
孔彰问,为什么要冒天下之大不韪,选择一条崎岖的路。管平波扶在池边,笑的不能自抑。孔彰没有真正尝过绝望到麻木的滋味,没有真正承受过贱如蝼蚁的屈辱。不自由毋宁死,可在这个时代,想获得自由与尊严,只有这条唯一的路。孔彰的幼年美好的宛如幻梦, 像前世的自己, 单纯且耿直。是刘家坳的残酷, 把她逼出了满腹阴谋算计。所以她才会觉得孔彰的灵魂, 珍贵的像剔透的琉璃。因为她永远怀念过去心无旁骛的自己。
走出浴池,一块大手巾立刻落在了肩上。雪雁利落的替管平波擦着水珠,一如多年前做贴身丫头的模样。管平波只得道:“我有宫女。”
雪雁把湿了的大手巾搭在木架上, 顺手拿起干爽的衣服,伺候她穿着。管平波无奈的换上衣裳,又被雪雁推到了梳妆台前,替她擦起了头发。
管平波看着镜中的雪雁,笑道:“张力行可真有福。可惜不惜福。”
雪雁垂下眼:“你头发多久没打理了?”
管平波道:“不记得了。以后叫宫女记着便是。”
雪雁道:“姑娘病着,你就放了羊。”
管平波道:“顾不上。将来就好了。”
“将来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