祖父的人了, 怎地还同幼时一般犯傻?”说着, 敛了笑, “溃逃,是会全军覆没的。”
布日古德哽咽道:“我可以守,乌云达赉长大了,他可以带着勇士们回草原。”
“国赖长君。”伊德尔看向布日古德,“搁在寻常人家, 三十岁的儿子,已然成年。可在帝王家, 就太年轻了。此番我部遭受重创, 没有你, 乌云达赉镇不住场子。丘敦氏会沦为几大家族泄愤的工具,被瓜分、被蚕食,再难翻身。这是我们草原的规则,你该永远铭记于心、代代相传。我老了, 今日侥幸不死,明日总要死的。七十多岁,够了。”
“阿爹,我舍不得你。”布日古德终于哭出了声。
伊德尔拍拍布日古德的肩:“谁都逃不过生离死别。你带着青壮,回到我们的家乡,好生教养儿子。翌日卷土重来,夺回我们的江山,阿爹死也瞑目了。”
布日古德赤红着眼道:“我会杀了她!”
伊德尔笑道:“你杀不了她。不必纠结几十年得失,我们丘敦家几经起落兴衰,绵延到了今日。我们等得起。”说着,又拍拍儿子的后背,“莫让阿爹失望。去吧,清点兵马粮草,回到草原翱翔,我的雄鹰。1”
布日古德紧紧的抱住父亲苍老的身躯,良久,放开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