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家中出了这样的事,想来郡主也是有话要同王爷说吧。
杜若想到这便又垂下了一双眼眸…
她替人推开门,眼瞧着霍令仪进去便又重新合上了门, 而后便垂首立在外头候着。
禅房每日都有专人打扫, 瞧着很是干净, 桌案上的鲜果应是早间才重新换过的, 两侧的长明灯也很是明亮…
霍令仪一步一步往前走去, 她走得很慢,待走到那香案前,她是握着一方帕子重新擦拭了一回那块牌位, 等细细抚过上头的一个又一个字,她便又放下手中的帕子,却是又从那香盒中取出三支香…
做这些动作的时候——
霍令仪什么话也不曾说,等到手中的三支香插在那香炉中,她才看着那块牌位开了口:“父王,当日您授命于天子,可是也早就知晓了他的身份?”
有风漏进木头窗棂,打得屋中烛火轻轻摇曳,也把霍令仪说的这番轻声细语打散了…
霍令仪是等那股子风重新退下,等到屋中的烛火重新恢复清明,她才又开了口:“如今霍家分崩离析,日后霍家究竟会落到什么样的结局,谁也不会知晓…”等说到这,她是又稍稍停顿了一瞬,跟着才又轻轻一句:“父王,倘若我和李怀瑾死了,那么母妃和令君他们又该怎么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