殿中烛火轻轻晃动着…她握着帕子的手仍旧撑在膝盖上,不知过了多久,她才哑声开了口:“喜姑,你说他为什么就不肯待我们母子好些?一个李怀瑾也就罢了,如今他竟然宁可把位子给旁人也不肯给承宇…他的心中究竟在想什么?”
相识相伴这么多年…
秦舜英以为早就看透了这个人,可如今才发现,她对那个男人就从来不曾看透过。
喜姑听得这话一时也不知该如何说道,便也只能轻轻叹了口气。
烛火幽幽——
秦舜英耳听着这一声叹息,她的红唇蠕动似是想说些什么,可临来却也只是合了眼说道一句:“罢了,我管不得也管不了了。”周圣行既然不想要他们母子好过,她又何必顾念旧情…可她虽然是这般想,那面上却还是忍不住显露出几分挣扎。
…
日子已进入十二月,这燕京城也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大雪。而在这一片银装素裹之下,九如巷的李家也是一片缟素,不拘是上头的主子还是底下的奴仆皆穿着素服,自从李怀瑾的死讯传至家中也有半个月的光景了。
这半个月——
不拘是李家的家臣还是淮安的巡抚,各个没日没夜在长江流域寻找李怀瑾的踪迹,可半个月过去了,却还是寻不见他的身影。如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