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,我在医牢里已想得很明白,若我能活着出来,便离开这个是非地。”
苏晋没有答话。
晁清续道:“去蜀中,那里山险地险,宛如世外,就像从前在松山县一般。现在想想你我在松山县的日子,纵也有不平不忿,却也是好时光。
“你在县衙做小吏,我在街头卖字画。春时赏花,冬来踏雪,累了乏了,我去找你,一起在酒楼浅酌一杯,看看酒巷闹市,平凡人家。”
苏晋垂眸道:“如此便能置身事外,对身边疾苦爱莫能助,只能视而不见吗?你我当年苦读,不正是立志一世清明?”
晁清道:“若是我一个人便罢了,左右要命一条,一生做个清廉小吏葬于他乡又何妨?但是你,你更应该走,你这样的身份,越往上走,越是岌岌可危,倘若愈陷愈深,非死不能脱身了。”
苏晋也立于凭栏处,低声道:“我没有家,你让我走,我该去哪里?”
晁清沉默半刻,忽然转头看着她:“你可以跟我一起走。”
他道:“我现在虽不能画了,但学问还在,我可以去做教书先生,你也一样,你有诗书经纶满腹,若办私塾,凭你的才学,不知多少人抢着做你的弟子。”
晁清说着,眸色微垂,轻轻道:“自然,你若厌倦了这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