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宫面见本官。”
小吏称是,亟亟去了。
苏晋又思索半日, 这才上前去叩门, 须臾,里头传来柳朝明的声音:“进来。”
他正提笔写着甚么, 苏晋把门推开,他也不曾抬头, 只问了句:“有事?”
苏晋道:“大人,我已将去山西道的急遞发了,特来回禀一声。”
柳朝明“嗯”了一声,抬头看她一眼,只见她回身将屋门掩了, 又问:“还有何事?”
苏晋想了想, 道:“大人这一年来过得可好?”
柳朝明将手里一封奏疏写完, 又自案头拿了十二道传来的外计信函,打算以青笔批阅。
苏晋见状, 走上前去, 默不作声的地将搁在案头的笔放于笔洗里净了。
柳朝明一边看信函, 一边道:“你问这个做甚么?”
苏晋去了一块青墨沾水研好, 取笔蘸墨:“下官不该问?”
柳朝明看了笔一眼,狼毫尖的一抹绿仿佛初春将发的新芽:“你该问?”
苏晋将笔呈给柳朝明:“于公,大人是都察院的堂官,对下官有知遇之恩;于私,大人多次救我于危难,又是祖父故旧之后,待时雨如长兄,时雨投桃报李,因此关心大人,难道不该问?”
柳朝明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