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不得风罢了。”
他手里的书是一卷《大随要律》,苏晋看了眼案头堆积如山的公文,不由道:“大人既病着,便不该这般操持,左右都察院还有我与赵大人钱大人。”
柳朝明没回这话,他抬眸看向苏晋,顿了顿道:“你脸色不好。”
苏晋道:“是,冬猎时受了寒,病了一场。”
柳朝明“嗯”了一声,自案头端起茶来,垂眸说了句:“你也该好生歇着才是。”
他从来是个事若关己不愿多说的性子,苏晋与他又叙了几句闲话,见他似是乏了,便起身告辞。
走到门口回过身来揖礼,忽见屋正中的方桌上还搁着一盏热气尚未消退的茶水——柳朝明的茶在他自己手里,安然在屋外,她进来时没有讨茶,这杯刚沏好不久的茶水是谁的?
苏晋下意识往屋后那盏青竹屏风看了一眼,沉默片刻,说道:“大人身体抱恙,自当多歇息才是,茶是醒神之物,大人这几日还是少吃一些的好。”
柳朝明自卧榻上悠悠地望过来,忽道:“本官有一封急函要发往北平巡按,还未写好,你既闲着,明日一早来都察院取信,帮本官送去通政司。”
“明日一早?”苏晋愣道。
柳朝明淡淡扫她一眼:“怎么,你有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