兵部的军费,而今他一走,我兵部连兵都养不起了。”
户部右侍郎杜桢听了这话,心中十分不是滋味,依着从前,他定要与龚荃好生辩驳两句,但如今东宫易主,一朝天子一朝臣,谁能不知道朱南羡与沈青樾的关系呢?
杜桢只好黑着一张脸不吭声。
朱南羡却道:“也不该责难户部,今年各地战起,便是沈青樾在,局面较之今日恐怕也好不了多少。”他说着,又想了想,将语锋一转,“苏侍郎,你可知青樾的伤如何了?”
苏晋道:“回殿下,听说不算严重,稍养几日便好。”
朱南羡“嗯”了一声,沉吟一下于是道:“杜大人一力支撑户部已十分不易,沈青樾虽犯包庇之罪,但已受五十杖大刑,这回运马又有功在身,为朝廷算是挽回损失,将功补过,本宫打算明日廷议宣沈青樾一并前来,诸卿可有异议?”
四品以上的大员才可参与廷议。
在场个个都是老狐狸,朱南羡宣沈青樾来廷议意欲为何不必言明他们也知道。
当初沈青樾的包庇罪本就罚重了,如今的刑罚大权又在苏晋手里,除非都察院要管此事,否则没人会开口去触这个霉头。
众人的目光先扫了扫苏晋,又扫了扫柳朝明,见他二人都默然立着,当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