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大怔:“大人何出此言?”又看向桌案上摊开的州县志,“这个清河县里有大人与殿下的暗桩?”
柳朝明没答这话,自书案前站起,吩咐道:“命人跟沈青樾带句话,本官有急案要办,外出三日,由他主持廷议。”
“大人是要亲自去清河县?”言脩愣道,“可沈苏二位大人已对大人起疑,大人此去清河县,难道不怕打草惊蛇,更加深他们的疑心?”
可他这一问仍没得到答复,柳朝明早已推门而出。
此时的天全亮了,一道金霞洒落,宫阁也不再沉寂。轩辕台前的掌灯内侍刚吹熄了手里的风灯,直见前方有一气度清寒之人走来,认出是柳朝明,忙不迭跪地行礼:“拜见首辅大人。”
柳朝明没理,径自往宫外走去。
打草惊蛇又怎样呢?
“杀无赦”的诏书早在这深宫里头藏了两年。草不打,蛇已经惊了,既如此,他该如何行事就如何行事。
反正生而为人,来去孑然,从来就没惧过什么。
苏晋自接到沈奚的信后,命随行护卫在苏州府郊外驻扎,换了一身装束,独带着覃照林往清河县而行。
两人着便衣,在驿站雇了马车,足足行了一日。
得进了县城,覃照林十分不解地对苏晋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