珩的当口将她堵个正着,否则怎么讨,带人闯去刑部闹么?
柳朝明道:“不必,朱弈珩是个聪明人,知道只要不将银子的去向透露出去,苏时雨不会要了他的命。”一顿,添了句,“也就受一点皮肉苦。”
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,所谓的“皮肉苦”又岂止是“一点”?
言脩正想着是否要私下托人去刑部打听朱弈珩的安危,那头柳朝明问:“沈青樾已走了?”
“是,寅时与翟御史,刘寺丞一并启程,苏大人送了沈大人过后才去的太医院。”
柳朝明在桌案前坐了,一夜未睡,此刻却不困,阖上双目,眼前浮现的是昨晚棋局。
白子四周是密不透风的黑子,但唯一能将它吞没的,却是另一枚叫作“苏时雨”的白子。
如何将这枚白子变作黑子呢?
柳朝明深思半刻,对言脩道:“把安南行商案的卷宗拿来,令钱月牵来见本官。”
月末朔风北来,日子一日冷似一日,每日醒来都能见着叶稍檐头凝着初霜,晶莹的,萧瑟的,人人都说今年霜露来得早,想必很快就要落雪。
却迟迟不见雪,至九月,反倒先来了几场寒雨。
一下雨就是透骨的冷,吴寂枝从刑部赶往流照阁的路上,拢了拢氅衣,直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