喷泉,拾级而上,过一片雕塑笔画,就到了大礼堂前。
作为优秀学生的家长,楚歌自然获得了一张请柬,所指的目的地是一个相当不错的位置,十分靠前,能够将台上看得一清二楚。
礼堂内人渐渐多了起来,楚歌在位置上坐下,也没有再四处乱走。昨晚睡得晚,些微有点困,他闭上眼睛小憩养神,也不过小半刻的时间,就听得“刺啦”的刺耳噪声,旁边的椅子被拉开,有人坐了下来。
见楚歌些微蹙眉,那人回以微笑:“抱歉。”
语调甚是诚挚,然而楚歌却从中听不到一点儿抱歉的意思。
是一名容貌俊朗的青年,身穿着价值不菲的衣物,语调诚恳,彬彬有礼。
楚歌平生最不想打交道的就是这种人,偏偏又总是遇到这种人。
明明任谁见着,都会赞一句青年仪表不俗,风度翩翩,可楚歌偏生就觉得,他眉间有股若有若无的阴鸷。
来人对着他笑的时候,楚歌清晰的感知到了他的情绪,阴沉而又暴戾,如同潜伏在暗处的毒蛇,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要给人致命一击。
许多年来,这是令他感知最不舒适的一次,更甚于当初的应苍。
仿佛笼罩在一片浓重的黑雾中,翻滚又嘶嚎,那样的感觉
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