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惜白不知道在与谁交谈,滑行的轮椅终于停了下来。
    明明是没有身躯的灵体,楚歌却感觉到了森然压力,仿佛有岑岑冷汗,顺着他的额头滚落。
    他抬起了头。
    此刻,正正站在山门之前。
    那一块书写着“香柘寺”的牌匾,就那样,不偏不倚,悬挂在他的头顶之上。
    如岳如渊,就像是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压下。
    高高的门槛,如同一道泾渭分明的界限,就那样横亘在他的身前。
    一片朦朦胧胧的细雨之中,这一道高高的门槛,竟然没有半分被湿意所沾染,颜色厚重,质地古朴,看上去洁净如新。
    他只差一点点,就要迈进这一道门槛之内。
    楚歌几乎是绷直了身体,徒劳的想要后退。
    在经过了那一段时间的折腾后,原本就半透明的身体,原本看上去,就更加接近于透明,便是他自己一眼望去,也几乎要看不出来轮廓。
    雨水淅淅沥沥的打下来,形成了幽密的帘幕,如同要隔绝世间的一切动静。
    他吃力的抬头,几乎要看不清楚前方,原惜白的背影。
    楚歌只能够看到朦胧的雨幕,模糊的前方,他想要找个地方借力,使得自己后退,稍作抵抗。然而那附近的东西,乌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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