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越说越气,冯莺连忙上前帮她顺顺气,又递了水杯给她:“你如今的身子可得心气和缓些,来,喝点水降降火。”心兰接过杯子抿了口水,又接着说:“你是不知道,以往每回碰到这样的情形,都能把我爹给气个半死。只是我爹他们这些武将都是些直爽性子,拼拳头行,耍嘴皮子还真耍不过人家。这回,还不知道在朝上如何跟人针锋相对满肚子生气呢。可惜,一直没有好法子能制止这股子风气。”
冯莺若有所思的道:“整治这些人很难吗?”
心兰有些气短的回道:“反正是不容易,文武官本就不是一路,最多是互不干涉。就算是圣上不喜,为了仁君的名声最多也就呵斥他们几句,或者是勒令闭门思过。等事情过去了,那些人照样出来兴风作浪。”
冯莺微微笑道:“这事也不难啊,既然那些大人如此坚信‘以理服人’的办法,何不让他们直接到战场上来跟敌军讲理呢?告诉伯父,也不必跟他们多话,谁最反对出兵,就请他到阵前来跟敌军讲理,若是真能把敌军劝退,那也是功德无量的好事。”
心兰挑眉:“要是讲不过呢?”
冯莺勾勾嘴角:“这些人不是习惯了满嘴的仁义道德吗?既然他们都是些慈悲之人,能有机会效仿佛祖以身饲鹰也是名传千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