礼铮,其实我很怕你的,你大概都不记得了,我跟着你的那个月你多凶,稍微有点做不好就要教训我的,本来我还想跟人家炫耀说你是我师兄……后来就再也不敢了……
“可是你都已经忘了这些事了,对不对?从始至终只有我一个人在别扭,就像我不敢告诉你我喜欢你一样……苏礼铮,你醒过来,我跟你说好不好?”
朱砂只觉得喉咙已经疼得快要没法继续说话了,只好停下来,将脸埋在他的身旁,任由眼泪汹涌着浸湿被子和床单。
有人在哭,声音断断续续,还在说话,是朱砂的声音,苏礼铮有些不安的动了动,想去摸摸她的头,却发现自己动不了。
他有些着急,却无论如何都睁不开眼,只好在心里干着急。
床头的心电监护发出了两声“滴滴”的短促声响,又测了一次血压,朱砂抬起头来看了一眼,又低下头去,上半身伏趴在苏礼铮身旁。
她握着苏礼铮的手,叹了口气,“苏礼铮,你好好的,我一会儿得回去了,你要是一直都不醒,我得干好多活,不然咱们要住不起院了。”
住院费贵,照着苏礼铮这个病房设备齐全的配置和一级护理,还有检查费和药费,一天没个几千块根本不可能,这还是本院职工享受了优惠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