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齐的拖鞋,他才知道,原来自己刚刚在楼下的担忧是多么的可笑又可怜。
    显然是他想多了,她根本就没有回来过,这里和他前几天离开时一样,没有一点人气。
    他又给她打了一个电话,电话通了,过了就很久才被接了起来。
    “喂?”
    她的声音又冰又冷,像是山间的冰棱,直直的掉下来,往他的头顶上砸。
    “悄悄,你怎么不回家?”
    他不敢问她什么时候出院的,也不敢问她为什么出院了不告诉他,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慌乱,她又变成了抓不住的风,他看不见,摸不到。
    一声轻轻的叹息沿着电波从话筒里传过来,
    “戚承,我说过了,我们都需要冷静一下。”
    戚承甚至可以想象钟翘在说这话的样子,她揉了揉额角,闭上眼,再睁开。
    “你要和我分手吗?”戚承的手在抖,于是手机也跟着抖动起来,收进话筒的声音好像也跟着一起发颤。
    “我不知道。”钟翘的声音很冷静,她不想骗他,也不想敷衍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