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话,让她换身素净的衣服,一会儿有人来接她时, 云舒仍旧失手打翻了手中的水杯。
    即使事后再回忆起, 云舒依旧觉得自己像是放空了一般。
    章斯年父母在国外教书,下周回来的机票已经订好, 不想却连老人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。匆忙改签机票,赶在下葬前回来。
    葬礼由章斯年来主持,老人年纪大,福寿双全,正常的衰老去世, 按照老说法是喜丧,得热热闹闹的办酒。但章爷爷去世前吩咐了,一切从简。
    教职员工宿舍小, 最终葬礼定在殡仪馆。灵堂铺上白色的菊花,来来往往都是人,哀乐声、哭丧声混在一起。两侧都是学生和老师送来的白色花圈,紧紧的排列,多到得放两排。
    她压抑着哭过好几次, 现在还觉得眼周发烫,大概哭肿了。
    章斯年脸苍白, 云舒只在章斯年为老人换上寿衣时见到他轻轻抹了下眼角眼泪, 其他时候,脸色都是冷峻的。
    云舒穿着孝服, 腰间系着麻绳,站在灵堂门口,给来吊唁的人送上一朵菊花。
    章斯年步履匆忙的走出来,站在她身侧,迎接即将到来吊唁的老人生前的好友。
    他穿着黑色西装,扣子眼里系着一缕麻,腰背挺直,嘴抿着,脸色苍白,眼眶微微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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