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不如我们上了马车再说吧?”
兰少爷刚一点头,就见这丫头欢快无比地回头招呼另外几个人:“阿敬,二哥,兰少爷答应捎你们去望江村了,快来搭车啊。”
兰少爷:他没这么说过吧!
不过他对这几个人映像都不差,也就没说什么。
一坐上车,就催着江月儿说说她爹娘的事。
一说起杨柳县的家,江月儿的笑容都变暖了:“我小时候还住在河边的木楼里,我记得家里没钱请帮佣,大冬天的,我娘还用井台里吊出的冰水洗衣裳。我爹可心疼了,每回换了脏衣裳,他都不让我娘动手,说女人家不能浸凉水,非让我娘留给他来洗。可我娘说他外面有一摊事要忙,怎么能回家了还洗衣裳呢?何况他在县衙里做事,传出去人家不得笑话他?每回都趁我爹不在,偷偷把衣裳洗了。还有一回我娘手烫了,我爹给她费了好大的劲,找来半瓶玉容膏——”
“玉容膏?那不是供品吗?”兰少爷惊道:“你爹在哪弄的?不便宜吧?”
“是啊。”江月儿的思绪已经飘回到了那栋泛着柏木香味的小楼:“足花了我爹两个月的月俸呢,就因为我爹说,我娘最爱美,要是留疤了,肯定会不开心的,他就眼也不眨地找别人淘来了小半瓶。”
“贫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