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也知道,定是具单薄干巴的身子。
许是外头的天光暗下来了,毡包里的光线便也跟着昏暗起来。
毡包里的地面上虽没雪,铺了一层干草。可外头的寒意顺着地面往里来,到这也只是消了三分。
赵幼苓跪坐在地上,腿上、屁股下,全是一片冰冷。冷得厉害了,她下意识动了动,就见那别过脸去的男人忽然又转回头来。
“你说你叫云雀儿?”呼延骓问。
“是。”赵幼苓老实答道。
“真名?”
“是幼时义父所取。”
呼延骓点头:“你义父是何人?”
赵幼苓道:“天子身边,内常侍胥公公。他老人家也是教坊使。”
这一层的身世,赵幼苓本就不打算隐瞒。无论是现在的呼延骓,还是重生前遇到的昆特勤,想要查她的身份,轻而易举。
她既这一回遇到的是呼延骓,便是留了一条命,自然愿意坦诚。
可再坦诚,她另一重身份却是怎么也不愿现在说的。
想到这些,她心底未免有些酸涩起来。
她尽管不愿坦白身份,可被吐浑兵拿捏要挟城下胤朝兵士的时候,听到那一声“本世子不记得有这个模样的妹妹”时,她心下不免觉得钝痛。
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