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才叫几个已经眼眶里两团眼泪打转的女娃娃继续埋头做起风筝来。
呼延骓就看着她在那儿忙,也不搭把手。
她其实也不过就是个还没长大的孩子。
十岁的年纪,谁家不是搂在怀里疼爱的时候。
她偏偏早早站起来。
他看着赵幼苓,依稀能想象到她长成后的模样。
定然也会是漂亮模样。
如果没有遇到早年的那些事,她应该会穿着汉人漂亮精致的衣裳,做一个春日里放风筝、打秋千的闺秀。
呼延骓看着看着,也看见了跟着来的刘拂。
谢先生难得把这个学生也放了出来,这会儿正跟着孩子一道在做风筝,只是笨手笨脚的,又爱叫唤,倒是让赵幼苓往他边上多去了几趟。
“汉人的诗词里,有没有跟风筝有关的?”
呼延骓突然叫住赵幼苓。
赵幼苓哪知道那么多诗词,张嘴正要说不知道,突然觉得衣摆被人扯了扯,忙低头去看。
有个小女娃正仰头看她,雀跃道:“我知道,我知道!”
“是什么?”赵幼苓蹲下身问。
小女娃有模有样地摇起头:“草场莺飞二月天,拂堤杨柳醉春烟。儿童散学归来早,忙趁东风放纸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