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睛都是通红的,竟已灰了心。与赵幼苓擦肩而过时,那孩子还咳嗽了两声,低低呼痛,包裹的被子滑下一点,露出整个脑袋,整张脸都是疹子,尤其耳后颈部看着尤其密集,色红如丹。
“这是丹痧,我能治,你们信不信?”赵幼苓忽然喊住夫妇俩。
男人没说话,只搂紧了孩子,女人眼前顿时一亮,还没说话,眼眶发红,已经急得狠了。
那大夫气冲冲地掀了毡帘出来:“你个黄毛丫头,你还敢胡言乱语,《医经》上的字怕是都认不全吧?莫要出来丢人现眼,害人性命!”
赵幼苓不理他,只定定地看着夫妇俩:“我真的能治。”
大夫本就心里烦乱,现在更是气恼极了,对着夫妇俩便喊:“趁早带回去安排后事,了了孩子生前心愿。难不成你们还想让孩子死都不能安生?”
“他不会死!”赵幼苓喊,“我说能治,就真的能治。”
她喊完去看夫妇俩。女人紧紧地看着赵幼苓。
赵幼苓向她点点头:“我会治。”
她的确不是什么大夫,也没看过医术,可她近乎过目不忘的本事,足够她记住一张曾经见过的药方。这几天,她默下了方子,试图递给大夫,可也许是已经把人惹恼了,那大夫并不肯见她,连带着药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