灼热,打从下马车起,赵幼苓便察觉到了戴桁。
她远远瞥了一眼,就知道多半是皇后听说了消息,特地将母子俩召进宫里说了话。
见戴桁望着赵元棠出神,赵幼苓还拧了拧眉,脚步慢了几步,试图挡一挡那叫人不舒服的目光。却见她二姐扭过头来看她,微微摇头。
“那人是后悔了不成?”想到戴桁的目光,赵幼苓语气多少有些不悦,“他把那对母子俩带回汴都,不就是舍不得放不下。既然如此,何必再看着二姐你,守着那对母子过活就是。”
“他才叫皇后问过话,多半是心里有些在意。”赵元棠笑道,捏了捏赵幼苓的脸颊,“你这般牙尖嘴利的,日后有了婆家,可怎么办?难道要叫全家都服你这一张嘴?”
赵幼苓刚回韶王府时,哪是这样的性子。安安静静的,就好像与王府格格不入一般。还是来往的多了,亲近起来,才听得她开始说起这些话。
这一颗真心,换另一颗真心,说来也不容易。
姐妹俩进宫,自然是要先去给皇后请安。只到了坤明宫,却听宫女说皇后身体不适,不便见客。
想到方才在宫外遇见的戴家母子,赵幼苓心底多少也猜出了点什么,便与赵元棠一道,站在殿外行了行礼,方才一道往贵妃住的婉宁